当我一头撞上台阶的时候,我体验到了起飞的感觉,还在胳膊上烙下了爱你的符号

存档计划注:原文于 2019.06.12 记录于 印象笔记,未公开发布,本文基于原记录修改而成,本文主观性较强,同时做了部分“艺术处理”,不代表现实情况。

引子

刚才还在上班摸鱼的我,低头时晃眼间看到了左手关节上的 “爱心” 形状伤疤。

想起这个伤疤的来历还是那么的有趣。

大二时,我们车队的大一队员有相当一部分分布在距离主校区二十公里左右的南校区,而我们车队的核心一直都是在主校区。

这就导致南校区的队员长期处于无人管理的放养状态。

所以我们也经常会组织主校区的队员一起去南校区探望、“慰问”他们。

开端

还记得那是 6 月中旬,远征前的加强集训刚开始的时候。

老王在群里吆喝了一些人准备今晚一起夜骑去南校区逛逛。

当时我正在宿舍看电影,准备晚点再过去。

不过没多久就收到了英子的消息,她说给我买了个西瓜,让我赶紧带个勺子过去吃。

既然英子都这么说了,那我也没理由不过去了啊。

于是抓紧下床,套上短袖就出发了,本来打算把短裤换了,戴上手套再出发的,但是犹豫了一会儿,直接拿着室友的勺子,穿着拖鞋短裤短袖就走了。

也许当时想的是模仿界队的风格吧,界队就是这样一个人,公认的骑车最快,体能最好的人,平时骑车的打扮就是拖鞋+短裤。

等我屁颠屁颠到达车库后,却看见英子和其他人正在有说有笑的分着瓜,瓜已经快分完了,此时拿着勺子的我仿佛一个小丑。

出发

好歹是尴尬的混到了出发时间,去南校时还算好,我还能压制住自己的负面情绪,慢悠悠的跟在队尾休闲骑。

到达南校后,不知怎么的,看他们有说有笑的打打闹闹总觉得心里很不爽。

可能是我的嫉妒心太强了,或者说占有欲太强了吧,还在对瓜的事耿耿于怀,我以为英子说的给我买了瓜是真的专门给我买的瓜。

总之,在南校时看他们打闹更不爽了。

所以返程时我没有再跟队,而是自己一个人单飞跑了。

我起飞了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我眼睛散光特别严重,晚上基本看不太清楚东西。

只是没想到原来有这么严重,也可能是因为当晚情绪不太好,导致分心了吧。

总之那晚,我的自行车白天洗车的时候把码表卸了,还没来得及装上去,我也不知道我骑了多快,只记得我已经换到最大盘和最小飞了,还是会有踩空的感觉。(注:大盘配小飞即最大档;踩空即脚踏的速度已经跟不上自行车的速度了;我的车是 27.5 轮径,27 速硬尾山地车。)

直至我人已经从自行车上飞出来,我才意识到我撞台阶上了。

这已经是我第三次夜骑时摔车了,第一次也是没看见台阶直接怼上去了,不过那次还好,速度不快,啥事没有;第二次没看见自行车道上有个坑,骑的有点快,心里一慌就撞树上了,那次还好掉坑里时已经减速了,所以撞树上时速度也不快,只是大腿被车架怼了下,疼了两天也没啥大问题。

之前两次摔车我就发现晚上骑车的时候,好像都看不太清楚东西,特别是骑的快了,那种感觉就像是玩 gta5 开车太快了模型加载不出来一样,对面的车或者道路东西差不多已经怼到脸上了才突然看见,奇怪的是之前压根就看不见,就像这些东西是突然冒出来的一样。不知道这是因为我视力的问题还是因为大脑处理速度跟不上??

这次似乎也不太严重,我赶紧爬起来,仔细一看,好嘛,又是撞到隔离自行车道和机动车道的台阶上了。

从车上掉下来时总觉得一直能听到刷刷的声音,我还以为是轮胎还在转呢,但是一看轮胎也没动啊,赶紧检查了一下,浑身没有痛的地方,能蹦能跳,就是感觉头盔好像歪了,我还以为头盔摔坏了,赶紧摘下来检查,还好没坏。

再看了下车,原来是前轮在泄气,估计前面听见的刷刷的声音就是轮胎泄气的声音。赶紧又检查了下自己,发现就两条腿的膝盖擦伤,问题确实不大。

由于我是“轻装上阵”,没有带任何工具,所以只能等大部队过来帮我补一下胎了。

等到大部队上来时,我却看见他们径直朝着后轮去捣鼓去了。

欸,不对啊,漏气的是前轮啊,我再仔细一看,好家伙,原来前后轮都怼爆胎了。

这里可以科普一个小知识,其实对于我们一般人来说,所谓的爆胎基本是不存在的,一般轮胎漏气准确的说应该是扎胎了:被路上的刺啊,铁丝啊之类的扎了一个肉眼根本看不见的小洞。

但是这次,我这确确实实是爆胎了,前后轮都是被炸开了一条将近 2cm 的缝,再长一点,带来的补胎片都不够大了。

能把前后轮都同时怼爆,可想而知冲击的力度有多大了。

看来这次应该不会这么轻松,估计得养个十天半个月了。

但是作为堂堂队长,我怎么能够像个丧家之犬一样蜷缩在角落呻吟呢?

于是我故作轻松的准备在他们帮我补后轮的时候把前轮补上。

英子看我扒胎有点费劲,就跑过来帮我一起扒。

然后,就被她看见我膝盖上的擦伤了。

没办法,只能承认其实我是摔车了。

之前他们来的时候我没有说我是摔车了,我只是说我胎扎了,帮我补一下子。

英子心疼的给我检查了一下:左右两条腿膝盖擦伤,右脚脚趾有一处擦伤,左脚脚趾三处擦伤,左手手肘擦伤,左腰擦伤,右手背擦伤。

她问我:疼吗?

我说,不疼,要疼也是明天才会疼,现在还有激素给我顶着,我感觉不到疼。

事实证明,不用明天,就当晚回到宿舍后,就已经疼的睡不着了。

在宿舍我又仔细检查了一下:

左右腿膝盖估计是有点伤到骨头了,现在左腿只要伸直就会痛,右腿只要弯曲就会痛。左手手肘估计的确只是擦伤,不过却一直很痛。右手手腕肌腱估计又废了,右手又动不了了。

右手手腕属于是老演员了,上次摔车给我把右手摔到动弹不得,但是去医院检查却说没事,只是软组织挫伤,就一个挫伤,我养了小半个月才能动!

说归说,英子看到我受伤后还是坚持要去附近找找有没有药店要给我至少整瓶酒精消下毒。

但是她找了好久没找到药店,就在附近商店买了盒棉签给我擦了擦血迹。

尾声

当时我就给他们说,不用所有人都在这等着,你们都走吧,留个人帮我补胎就行,但是他们死活不走。

我特意让浩然先送英子回去吧,但是她怎么说也不走,没办法,最后还是所有人一起回去的。

回去时我想着不能表现的太怂吧,显得我没本事,于是我又一个人跑前面使劲骑,不过这次收敛的多,而且臧也一直跟着我,当时我还在给自己找借口,想着如果我不快点骑他们肯定会等我,这样只会越来越慢,所以我还不如自己骑快点。

现在想想,这么干真的不值,我都不知道我到底在跟谁赌气,为啥就突然想自己单飞了,结果到好,啥也没干到,还把自己摔了,还说装个逼,结果逼没装成,倒把自己摔成傻逼了。

总算是赶在宿舍关门前最后几分钟赶到了学校,草草的在车库拿上医药包就往宿舍赶。

回宿舍后,大多数人已经睡了,还在楼道里打游戏的夜猫子们看见大半夜的这副落魄模样回来的我,直接问我打赢了吗?嚯,合着以为我打群架去了啊。

再看了下匆忙中拎回来的医药包,额……拎了包棉签回来……

这医药包是谁装的啊喂!干嘛把这么多棉签单独装在一包啊!

还好室友上次做下体多余组织切割手术后剩下的“红药水”还有一点,凑活着擦吧,反正又死不了。